嗝还是没停,难道,真的要像与恩师亚楠阿姨的玩笑所云——憋几年气,打几年嗝?
也许真正的变化开始于初中吧。
单纯的脆弱——她虽然没说那两个字——脆弱,但作为一个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一年,并且与我关系一直不错的女孩,如此知我心的她,绝对是看出了,那一面。
平凡的小学,优异的平凡,变化的初中,堕落的茫然。我想,那时候,物化的难,英语的恨,数学的乱,我已经迷惘。那时,面对全班比我好的热嘲冷讽(至少在我看来,但也有几分平实),气和怒,忍下来,直到高中。毕竟,物理的无助,头一次感觉了自己的脆弱——考得太无助了,因为物理的遥远,无解,迷茫。昏噩的日子,时间,如此地不变,不动,不转。初中,我在语文,英语和数学下苟延残喘,尖子生变成一个普通公费生,落差不小。面对他们的强劲,只剩下了忍耐。
刚来高中的自己,普通的不能普通,毕竟,不是所谓的高才,还是别太张狂。九科的大综合,加上初中考分不断的折磨,心灵早已憔悴。虽说物化生是放弃,但是,面对一次一次自己的“预算”,和实际的相差遥远之时,永远是对自己的一番虐待,超我的自己在“分儿”与“名次”中,在两者的过分计较中,我只剩下接近半沉沦的——昏暗。
分班了,如自己所愿的文科里,一个普通的尖子,但是,自己的急躁依然在要强的过分下,逐渐变成了一种没心没肺的抱怨与强制。仇敌,虽说是少,但那4个人,2个天生的仇恨,2个积怨的对抗,也让那个脆弱的自己,疲于招架。一次的下跌,将自己逼得好累,好累,用全心,望着那高分,来来回回千万遍,突然领悟自己,接近崩溃。
也许,初中的乱世嫉恨,高中前期的愤火难捱,自己好强的过分,想做人上人的欲望,在那疲惫的征途,却不断地提醒自己,太累,太累,太累。
我,不断地承受脆弱,不断地压抑痛苦,不尽的仇恨与怒火,全在压。
高一分文的第一次,尖的太高,第二次的下滑也算很正常点儿,因为荀况的“物禁大励”适合于李斯,也适合于我。但面对着统考(最后一次考试),前几天她们的情不自禁,当时复习效果就不好的我,再也压不了了。面对同学在下面的起哄,刚上第二节课前的我,终于把所有怒火一泄开休。但在心中也有一种无形的预料——要完。
果然,坠落得更狠。面对一切的一切绝望,来来回回千万遍的质疑,再加上——生活在父母的“威胁”下——心早已颤栗了,麻木了,无知觉,形销骨立的自己,心灵上的濒危。
终于,心重新活了回来。
砸醒了!
没错,要强固然重要,逼迫和虐待自己折腾成神经,值吗?在乎别人看自己,希望所有人都认可,干什么要太过分地活在别人中,值吗?一个劲儿比较分和名次,过分地去计算未来,值吗?全都去死吧!
自己的学习不是问题!永远不是问题!只要我想!没错,活着,热情很重要,但有些时候还是为了自己!
不知道为什么,从此,每一天都在平常中过去,都在笑中过去,都在宽容中过去。从此,每一天,都在自由中过去。重新做一个平淡的,快乐的自己,仇人们全是空气,我,依然是那个真正的自我。
终于,这次考试来了。
依然语文第一科。可是,不知为什么,“会过去的”这四个字萦绕在耳边。始终,自己也是坚信着——会过去的。稳稳地剩下10分钟。
短板的政治接踵而至。一贯并不强的政治,选择60分给了我信心,这么多选择,一定挺过去了。事实上,确实。
下午,噩梦般的英语来了,头一次15个单项选择全画圈,真的,一根骨头接着一根骨头地,定乾坤。这,也间接地耗掉了答历史的能量。一贯不怵政治史、经济史的自己,早预料到自己文化史的“滑铁卢”,果然。
第二天,数学,重新让自己镇定,题题都在奋战,心力交瘁,导致了另一门强科——地理,有点儿酥。
等待永远很烦人,等成绩,更如此……终于,I’m back!
红纸黑字大榜,我再次回归!够了!我属于自己的心!
永远没到高考,什么也分不出,自由地去做——最好的自己。安安静静,快乐地,依然生活在——属于自己的,自由,不变。